“别欺负他太久了,凯夫,三十个人需要下水,那是老板说的。我不想被鞭打,因为你玩得太过火了,”另一件油衣抱怨道。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别扫兴,”凯夫反驳道,皱着眉头瞪着另一件油衣的人,那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去嘟囔着。

        弗里茨立即低下头,避开凯夫的目光,试图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他假装检查和重新检查他的装备袋的捆绑,害怕想象如果他被注意到会发生什么。尼克呼唤他们时,弗里茨松了口气,他没有引起凯夫的注意,那个男人看起来像是能记恨的人。

        弗里茨知道,因为他也怀恨在心,痛苦的旧恨,对所有毁掉他家庭、生命的人。向导公会、贵族和杀人犯。弗里茨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咬牙切齿。现在不要这样,他的逻辑恳求着。注意力,拉自己脱离那些痛苦的回忆,它们现在不需要了。

        弗里茨擦掉了他额头上开始冒出的细汗,这是由于紧张、内心的愤怒和不断翻腾的波浪带来的轻微雾气。在意志力的努力下,他摆脱了自己的混乱思绪,专注于当下,然后对自己的运气微笑。他没有被发现,事情会按照他的方式进行,就像应该的那样。

        弗里茨意识到尼克一直在说话,他俯下身子倾听解释,现在他走出情感迷雾,可以从那个人粗糙的话语中找出意义。

        “对了”“药水马上就要来了,它会让你憋住呼吸,喝完它,然后再深呼吸一次,不要把气喘出来否则你就会失去它,我们不会浪费另一剂在你身上。那口气你吸进去大约可以维持三十分钟,但是不要磨蹭,尖塔比你想象的远。尖塔门将会很深,在湖底附近。紧握你的石头直到你触到底部,然后走或游向门。如果你这样做,你就会活下来。”尼克用那浓痰的粗哑的声音训诫道。

        “爬得好就别废话了,如果可以的话,抓住一条路吧,但如果你没有拿到第一关的通行证,就不要回来找我。”尼克说着,尝试着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但他的笑脸几乎和他皱眉时一样令人恐惧。

        穿着油布大衣的男人们端着一些装满了某种恶心的灰绿色液体的陶土罐走来走去。这种液体冒泡并散发着过度烹饪鞋子的气味。弗里茨看到简喝下这杯饮料,深吸一口气,然后扑通一下跳进水中。她紧随其后的是托比、西德、格雷格,然后是伯特。他朝弗里茨点了点头,然后端着石头跳进湖里,溅起水花,沉入水底。

        弗里茨轮到他喝从一个陶瓷罐。他把它举起来,闻着恶臭的气味,他知道这东西肯定很难喝。然而,当他喝了一口后,他发现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喝。他差点儿没吐出来,但还是设法把那杯恶心的药水喝了下去。他弯腰,然后举起他的石头,深吸一口气。当有人抓住他的肩膀时,他侧目看了一眼抓着他肩膀的手和属于那个人的男人。弗里茨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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