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别再邀请另一只猎犬就好,”简轻松地调侃道。弗里茨已经开始沿着树根向上爬了。

        蹑手蹑脚地走向高树的旅程幸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弗里茨设法避开了所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他来到树根处,计划了一条通往顶端的路线,并注意到了沿途最强壮和最脆弱的树枝。然后,他一只手接着一只手开始攀爬干燥粗糙的树皮。

        攀爬这棵巨树让他想起年轻时在母亲的花园里爬树,尤其是花园中心那棵硕大的蓝宝石柳树。他会玩一种游戏,假装每个分支都是他正在攀登的尖塔的另一个楼层。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一层又一层地攀爬。

        最终,他善良但坚持不懈的母亲,穿着丝绸长袍,她黑色的波浪形发型在匆忙中变得杂乱无章,将他拉下来的心跳。用看不见的空气电流抓住他,把他滑进她温暖、苍白的臂弯里。她会训斥他,深棕色眼睛充满担忧、关怀和最重要的是爱。他还记得那份爱,但它带给他无尽的寒冷、黑暗与空虚。

        他总是说他会听她的,不再爬柳树了,但他从不听,他要去爬。

        弗里茨爬上樹冠,找到一個很好的觀察點,以便搜索門戶。

        他觉得银色的景色有些奇怪的模糊,然后意识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在沉重的呼吸之间默默地抽泣。愚蠢的回忆,愚蠢的悲伤,不要再偷偷靠近我,弗里茨训斥自己。他闭上眼睛擦掉眼泪,在一瞬间集中精神,将那些痛苦的回忆都抛开。

        后来,很久以后,当我能做些什么的时候,我会报仇的,他说。

        他俯视低矮的树冠,看到森林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上,还有黑暗的斑块,在树枝下零星散布着更深的阴影。这些阴影缓慢移动,每一个都遵循自己的本能路径。

        在他左边远处,弗里茨发现了一座光秃秃的山丘,上面有一块突出的绿蓝色大理石。除了这块石头之外,他看不到任何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但是现在他一直观察和等待,他可以看到每个黑点都慢慢地围绕着山丘和那块奇怪的大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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