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县“嘶”了一声,还好师爷提醒得及时,要是拆了,可怎麽都说不清了。
“那这个东西如何是好?”
师爷扒拉了一下山羊胡子:“此次漏缴缗钱一事,本就是户部下的公函,这不首不尾不当中的时节,查什麽缗?一查,就抓了一个京城首富。现在还遣一个京官千里迢迢跑到樊城来查账......”
余知县绿豆眼一亮。
如此说来,这崔家是得罪了上面的人。
这时再回想恩师傅郢写给自己的那封信。信中字字都是让他秉公办理。傅家都准备弃卒保帅了,他自然也不能站错了队伍。
哎呀,倒是让那个小丫头得了便宜。
崔礼礼见到崔万锦时,他正在枯草上躺着打呼噜。娘给他拿的褥子,被他卷成团,枕在脖子底下。
“崔万锦——崔万锦!”狱卒拽着手臂粗的铁链晃得稀里哗啦。
崔万锦睡得迷迷瞪瞪的,突然被叫醒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
“爹——”崔礼礼喊了一声,又塞了些银子给狱卒,才得了单独说话的机会。
“礼礼,你怎麽到这里来了?你娘呢?”崔万锦往她身後瞅了瞅,没看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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