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收集的獠牙长约八到十英寸,颜色像灰铁一样,不是金属制成的,上面覆盖着一层黑色的焦油状物质,看起来像是它们的口水或唾液。弗里茨把他的放进腰带上的一个小袋子里,其余的人也这样做,只有托比拿着一根像匕首一样握在手中。

        弗里茨让托比倚在他的肩膀上,以减轻他受伤腿部的重量,他们尽可能安静地离开。尽管疲惫不堪,弗里茨仍然保持警惕,害怕每一个深深的阴影,并且竭力用耳朵听是否有脚掌在他们跳跃之前发出的声音。

        他们就这样走过夜晚,轻轻地跋涉在古老的黑暗中,月光的束柱像银色的柱子一样照射下来,当他们朝着山丘和立于其上的石头行进时,天幕变得更加浓密。

        这感觉像是几个小时,可能确实是这样,在那些扭曲的树林中穿行,没有其他活物可以被看到或听到。弗里茨对此感到困惑,并且他以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感到疑惑。鸟儿在哪里?啮齿动物在哪里?除了瘟疫猎犬之外,这片黑暗中还有什么东西吗?

        突然,他开始沿着一个斜坡向上走,树木也开始变得稀疏。

        “我们快到了,也许再过五分钟,就在那边,”弗里茨指着,尽管他不需要这样做,因为他们都可以看到一块高大的绿色大理石的突出峰顶。一个奇怪的绿色山峰矗立在一个奇怪的绿色云朵上面。

        弗里茨催促他们继续前进,他们再次开始行走,这次带着坚定的决心。托比在这段旅程中间歇性地发抖,现在被一种轻微的持续颤抖所取代。弗里茨对此感到担忧。这名男子每分钟都变得更加虚弱,他能否走完全程?

        他被一声近在咫尺的嚎叫打断了思绪,那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恐怖至极的痛苦嚎叫。恐惧慢慢爬上他的心头,空虚感也随之而来,但他甩开这些感觉,看见其他人都被吓得呆若木鸡,眼里噙着泪水,脸上刻满了痛苦的痕迹。那一声嚎叫很快被更多的嚎叫所淹没,形成了一片令人绝望、嘈杂不堪的哀嚎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弗里茨抓着托比向前拉,他冲进狂风暴雨中大喊道:“快跑!只要动起来,不要听凶犬的叫声,只管往前走!”

        托比被腿部的疼痛震醒,他的嚎叫声也随之消失。他咕哝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然后吞了口水。接着他似乎在给自己打气,开始尽可能地跑起来,用弗里茨的肩膀作为支撑。弗里茨加入托比的跛行步态,将托比推向前方,试图从这个男人身上榨出更多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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