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某个细小而分析性的部分记录下了这种情况的错误性。泰坦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它死寂的眼睛紧盯着弗朗茨,紧握在它手中的挣扎的小东西。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围绕着它。

        她挥舞着剑,愤怒的尖叫声从她的喉咙里迸发出来。她的刀锋向外刺出,瞄准了泰坦的手腕。如果她能割断腱鞘,让它松开弗朗茨……

        刀片击中皮肤,几乎没有划伤表面。她给自己加了一把力,试图将它们埋得更深,但它们在突然的拉扯下破裂了,金属碎片从她的脸和手上弹开。安雅目瞪口呆地盯着被毁掉的树桩,麻木的不解冲击着她。

        伤口不够深,它的肉体已经开始愈合。

        泰坦的空闲手臂几乎懒散地向她挥去。安雅几乎没有时间意识到危险,泰坦的手掌就像马蹄一样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向后飞去,勉强完成了一半的转身,冲击力挤压着她的肺部,使她喘不过气来。她的肩膀和头部承受了撞击的主要力量,撞在墙上发出响声。她眼前星光闪烁,黑暗从视野边缘爬行而来。她无法坚持。她倒在街上,她的血液在血管中燃烧。

        在她耳朵里的鸣响中,世界奇怪地变得模糊和遥远。安雅看到泰坦将头向后倾斜,看见弗朗茨的腿疯狂踢动着,当他被放入那个巨大的嘴里时。她听到了他的闷声尖叫,被牙齿咬碎骨头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她远处的某个部分记录了绯红色涂鸦在泰坦巨人下巴上的闪光,以及它吞咽时喉结的颤动。但这一切都很奇怪,像是在远处观看一场戏剧。

        她无助地瘫倒在墙根,像个破碎的娃娃。容易猎杀的目标。在她的模糊视线中,她只能看到弗朗茨的脸,他的脸冻结在恐怖的抽搐中,而泰坦毫不留情地咀嚼着。

        那时,她的内心深处发生了变化,一种火花在她的存在深处点燃。一个原始而野蛮的尖叫,挣扎着要从她的喉咙中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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