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和伟大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每当一个新的塔加里恩出生时,神灵将硬币抛向空中,世界屏住呼吸等待着它如何落地。
泰加里恩家族的第二代国王JaeJaehaerysII
艾蒙德悄悄地穿过红堡下方狭窄的通道,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泥土般的旧石头气味。墙壁粗糙,刻有长久被遗忘的手印,在某些地方被从上面的城堡花园里爬来的葡萄藤所覆盖。闪烁的火炬光芒投射出长长的阴影,橘红色的光辉在不平整的表面上跳跃,随着艾蒙德的移动而变化。他那双小脚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踩踏在古老的石头地板上,这片土地经过几个世纪的脚步已经被磨得光滑,但偶尔会有轻微的刮擦声回荡在狭窄的通道中,低语着他秘密旅程的消息。隧道中的温暖紧紧地裹挟着他,他可以感觉到来自更深处的热空气与烟雾和龙的淡淡、辛辣的气味交融在一起。
龙坑的大门在前方耸立,巨大的尺寸令人生畏,但埃蒙德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它。古老的大门吱嘎作响,允许他进入巨大的房间,那里是梦火(Dreamfyre)女龙的巢穴。月光从上方倾泻而下,照亮了沉睡中的女龙的珍珠般鳞片。她把头枕在爪子上,但当她听见埃蒙德接近的声音时,她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他微小的身影上。
“梦火”,埃蒙德低语,走得更近。他并不害怕——不怕她,也不怕眼前这只生物散发出的巨大力量。这条龙的头缓慢移动,她眯起眼睛审视着他。空气中弥漫着灰烬的气味,带有强烈、燧石般的肉桂香气。一股古老的气息——片刻间,一阵似曾相识的感觉席卷了他。
艾蒙德走近她的蛋,安全地躲在她翅膀下面,然后坐在它们旁边,用小心翼翼的温柔抱着其中一个较小的蛋。“你好吗,我亲爱的夫人?”他低声对梦火龙说,他的声音很柔和。“我希望你的看守者今天没有迟到照顾你。”
野兽低吼,声音低沉,似乎在石墙上回荡。埃蒙德微笑着回答:“我来看你,”他说着,用手指拨弄着手中的绿色蛋的凹槽。“梦境又来了。我现在看得很清楚,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沙子的世界。在我的梦里,他们称它为阿拉基斯。那里有一种力量,我不理解。”龙女注视着他,她的眼睛平静而明智。她的热气暖和了洞穴,她发出低沉的隆隆声——也许是一种承认的声音。
艾蒙德把额头抵在蛋上,闭上了眼睛。记忆像散落的拼图碎片,一半形成了一半模糊不清。他能回忆起声音——命令般的、睿智的——奇怪教义的余音。“我必须不要害怕,”他低语道,重复着圣歌。“恐惧是心灵杀手。”梦火轻微移动,她巨大的头颅轻轻地碰了碰他。
数小时后,龙的守护者们在那里发现了他,他蜷缩在她的巢穴中睡着,就像他属于那里一样。他们用低沉的声音哄骗他离开,但埃蒙没有反抗,在黑暗中昏昏欲睡。守护者们把他带到了艾利森特女王面前,她站在自己的房间里,表情混合了愤怒和担忧。空气中还残留着薰衣草的香味,从窗户渗透进来的阳光在丰富的挂毯上投射出温暖的光芒,挂毯描绘的是塔加利恩家族的胜利场景。他母亲的床用深绿色的布料覆盖着,房间里的空气几乎令人窒息般地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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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蒙德!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偷偷跑到竞技场吗?那地方很危险,尤其是对像你这么小的男孩来说!阿利森特说话的声音在颤抖着,她的手紧握着他的肩膀。
艾蒙德抬头看着母亲。“梦火很友善,妈妈,”他含糊地说。“她让我坐在她的蛋边。我只是想和她说话。”爱丽森叹了口气,把他拉进怀里,但她的担忧仍然存在。
赫拉娜(Helaena)坐在附近,注视着他。她的眼睛像往常一样遥远,她的指尖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一只银色蜘蛛,光线照在精致的腿上。“她怎么样了,埃蒙德?”赫拉娜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几乎被时刻的重量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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