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我们的警告被忽视了，非常不幸，”马索斯打破沉默说。他以中立的语气说话，但他的表情透露了一丝不满。“龙之银行尽管有相反的建议，却与沃兰提斯建立了交易关系。”他停顿了一下，让他们感受到这种挑衅的严重性。
轻蔑的低语在房间里悄然流动。艾拉莉亚（Elaria）向前倾身，她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她面前的羊皮纸。“也许这并不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她观察道，声音中带有遗憾和不赞同的混合。“埃蒙·塔加里恩（AemondTargaryen）野心勃勃，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然而，他公开与沃兰提斯结盟——投资于一个支持人类灵魂贸易的国家——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的冒犯。这是一个挑战，针对我们和王冠一样。”
“确实如此，”萨维奥·诺卡雷利补充道，他虽然通常拥有平静的性情，但现在几乎无法掩饰他的恼怒。“龙之银行已经使自己与锁链和项圈的贸易沆瀣一气。这是布拉沃斯人的原则问题，原则是我们不能失去的东西，不论是为了金钱还是影响力。我们的城市建立的基础就是拒绝这种贸易。如果忽视这一点，就会邀请我们的名誉毁灭。”
霍拉斯·迪·布拉沃问道：“那么该怎么办？”他的语气平稳，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焦虑，尽管他的眼睛很锐利。“我们不能简单地从维斯特洛撤回我们的影响力。这将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其后果太多太麻烦，不容易被控制。铁银行必须保持其存在，否则我们将失去对市场和整个地区稳定的掌控。”
艾拉莉亚点头同意，她的嘴唇紧闭。“完全切断我们的交易将是一场灾难。然而，我们并非没有补救措施。不需要放弃我们在维斯特洛的存在；我们只需提醒那些可能倾向于龙之银行的人，真正的权力在哪里。”她允许自己露出一个小而故意的微笑。“有些债务可以被要求偿还，也许对某些人来说，这是一个不方便的时刻。维斯特洛的领主们是一群骄傲的人，但他们并非完全免疫于及时偿还要求的压力。”
马修听着，表情沉思。“比斯伯里家族、马莱利家族和其他家族。他们很脆弱，依赖于我们来维持自己的偿债能力。如果他们被迫支付贡金，他们就会看到将信任放在这座龙之银行上的愚蠢。”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几乎是对自己说，“但是，海塔尔家族必须谨慎接近。他们根深蒂固，在那里失足可能会加强埃蒙德的决心，而不是削弱它。”
“在维斯特洛之外呢？”多利安·马罗插话道，他柔和的声音与他话语的强硬形成鲜明对比。“龙银行一直在自由城邦寻找机会，在丽丝和迈尔，哪里我们的影响力不那么显著。我们可以将精力投入到那里，补贴他们的竞争对手，将他们曾经看到的黄金溪流减少到仅仅几枚铜币。埃蒙·塔格利安迅速扩张，但如此快速的扩张带来了某些脆弱性。”
“也许是关税的问题，”埃拉里娅沉思道。“或者对那些仍效忠于我们的城市提供优惠的汇率。自由城邦早就明白，忠诚最好用金钱来购买，而不是承诺。”
“还有海洋，”萨维奥说，他的目光飘向窗户，窗外是布拉沃斯港，只是刚好看不到，港口里充满了生机。“狭窄的海域有许多船只穿行，但很少有人不经我们同意就航行。有办法确保那些效忠于龙银行的人发现他们的航程……出乎意料地困难。一处延误，这里一处复杂化。这些事情会积累起来，对他们的贸易造成损害。”他回头看着桌子，他的嘴唇微微上翘。“偶尔有一艘船被海盗夺走也不应该太不寻常。”
马修斯允许自己点头同意。他站起来，双手放在桌子上，注视着聚集在他面前的众人。“我们将按照我们的习惯行事，以耐心和精确的方式行动。债务将被催讨，市场将被破坏，海洋贸易将受到干扰——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提醒埃蒙·塔加里恩，布拉佛斯的铁银行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忽视的。”
议会成员们低声表示赞同，每个人都表达了自己的认可。没有必要进行详尽的宣言，也不需要充满激情的意图声明。他们的决心是沉静而坚定的，就像拍打着他们伟大城市海岸的潮汐一样不可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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