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学会对时间毫不留情,保罗·穆阿迪布。浪费是敌人。在这里,沙漠不会白白给予任何东西;浪费的时间就是失去的水;浪费的生命。
——斯蒂加(西切塔布尔的奈卜)
天空像抛光玻璃一样清澈,阳光高照锐利,寒风刺骨般地吹打着达隆的脸庞。他的兄弟骑在瓦加尔身上走在前面,他通常高大的身形被他那座铜色的翅膀巨兽遮掩了,轻松地滑过月亮山脉的峰顶。泰萨里昂以她自己的优雅姿态跟随他们,她蓝色的鳞片捕捉到了阳光的闪烁,在寒冷的空气中像飘带一样摇曳着。
艾蒙德曾经建议他们在降落到鹰巢之前,先飞行于谷地上空。他总是对土地的布局、西洛斯的骨骼有着一种奇怪的迷恋,即使国王和城堡也无法改变这一点。达隆可以欣赏它的美丽,但他的思想更多的是被他手指头上的寒冷啃咬、腿部的颤抖以及他们对杰恩·雅典女士访问可能带来的期望所占据。
突然,埃蒙德转过身来,他的声音几乎被风声淹没,他向达隆大喊着,用手套包裹的手指着。达隆眨了眨眼睛,顺着方向望去,透过钢铁般的风看过去。在那里,在一块岩石上,有一个小屋群,烟雾从崎岖的小镇上盘旋而起。达隆认出了他们。山地部落。谷地的野蛮人。
在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之前,埃蒙德的意图变得清晰。维哈加尔向左倾斜,缓慢地开始下降,她的动作笨拙而故意,像山坡上的阴影一样。达隆对他的兄弟大喊,困惑不解,泰萨里昂不安地蠕动着,就好像在回应骑士的不确定性。埃蒙德……他到底要干什么?
老王后重重地降落在大地上,她庞大的身躯带来了一声深沉的、震撼大地的巨响。她随即怒吼起来,发出一声从山腹深处迸发出的隆隆巨响。达隆拉紧了泰萨里昂的缰绳,将她牵制在远处,注视着他哥哥的龙吐出一道火流,一股熔岩般的烈焰吞没了半隐于山洞中的小屋。石头和泥土被无情、不懈的火舌所吞噬,人们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逐渐被瓦加尔低沉的、带有嘶哑的咆哮声所淹没。
几分钟后,Vhagar的巨大翅膀缓慢而费力的拍打着,龙和骑士再次升起,熔岩般的营地废墟在他们下面逐渐消失。达隆保持沉默,他腹部的寒冷不安感拒绝消散,因为他们接近了巨人之枪肩上栖息的白鹰一般的艾里城堡的阴影轮廓。他瞥了一眼他的兄弟,后者表情依然深不可测,他银色的头发在风中飘荡。
当他们终于降落在艾里山脚下的危险悬崖边缘时,泰萨利昂和瓦加尔占据了大部分的悬崖边缘,他们的存在就像锯齿状的山峰一样令人印象深刻。达隆下马,他的脚踩在岩石地面上,寒冷穿透他的靴子。他转向他的兄弟,不再能把问题藏在嘴里。
“为什么要这样做?”达隆问道,他的声音很低,几乎被风声淹没。
艾蒙德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睛盯着上面的堡垒。然后他看了达隆一眼,嘴唇微微弯曲,露出淡淡的笑意。“一个信息,亲爱的兄弟。一旦软化我们的东道主的意志,让她更容易接受谈判。”
在达隆能够回应之前,城堡守卫终于出现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们的眼睛不安地在龙和站在它们阴影下的两位王子之间来回扫视。
“说出你的来意,”守卫队的老队长叫道,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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