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低悬在君临城上空,给码头笼罩上一层橙色的光辉。适合的色调,她想道。梅莎莉亚站在码头上,背后跟着两名红衣卫士,在忙碌的水手、劳工和市民身影中显得静止不动。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它那咸鱼味儿和不可预测的大杂音。然而今天,她的目光却集中在一个点上:那些正在靠近的船只,它们的帆上绘着一个无可辩驳的标志。
对于路过的旁观者来说,米萨莉亚看起来很安详,她修长的身躯裹在一件黑色天鹅绒斗篷里,里面衬着血红色的丝绸。然而,在表面之下,是仔细准备和深思熟虑的紧张感。她注视着沃兰提斯代表团,他们从船上下来——五个男人,他们的衣服鲜亮,富丽堂皇,几乎到了颓废的程度,与港口灰暗的色调形成鲜明对比。这些人身上带着他们故乡的享乐主义,他们习惯于服从。他们来自一个以古老传统为傲的城市——一座有虎有象的城市,一座有奴隶和自由民的城市,一座没有怜悯的力量之城。他们没有走上码头,而是被他们的奴隶抬进轿子里——沉默的男人,他们的眼睛低垂着。五个地主,出生高贵,衣着华丽,被抬得很高,他们的尊严由他们的扛夫们维持着。步行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耻辱——一种标志他们是沃兰提斯精英的习俗。
“欢迎来到君临城,”米萨莉亚用她那熟悉的、轻快的口音迎接他们。她微微点了点头,足以承认他们的地位,但又不至于太过——永远不会太过。“我相信狭海对你们很友善。”
他们中最年长的——一位银发老者,脸上刻着古老羊皮纸般的皱纹,被阳光雕刻过——回应地笑了。“海洋遵循其本性。它安全地把我们带到了这里。我相信你提前收到了我们的信函。如承诺,我们来看这个龙之银行,这个让人窃窃私语的甚至在大海彼岸都引起了很大的兴趣的地方。许多人说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地方。”
Mysaria点了点头。“我们希望它也能值得您的信任。我们听说过铁银行的立场,以及他们拒绝与沃兰提斯接触的事实。我怀疑这一定使您保护巨额财富……变得相当麻烦。布拉佛西人,尽管他们谈论自由贸易和商业,但也是一群偏见的人,他们太专注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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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似乎让最年长的沃兰特人感到有趣,他轻声地笑了出来。他带着新的考虑看着她,尽管他的眼睛仍然保持着习惯性的傲慢。
“党派之争不过是一道墙壁,”五人中看起来最年轻的一个说,他的语气透露着对辱骂不习惯的锐利。“我们很高兴发现龙并不需要墙壁。事实上,我们希望能够亲眼见到王子本人,以及他的伟大的Vhagar。许多关于他们的故事在国外流传。”
米萨莉亚的嘴唇在角落处微微上翘,形成了一丝歉意的笑容。“不幸的是,”她说,“埃蒙王子因一些重要的事情而外出,暂时不会回来。无论如何,他向您致意,并让我展示银行的产品。这边,请跟我来。”她示意队伍跟随她的脚步,步伐从容而有目的。不久,他们走过巨大的龙坑阴影下,银行大厅就出现在角落里——一座建筑物既是象征也是商业场所。
黑色石柱像黑曜石哨兵一样矗立在入口处,雕刻成扭曲的形状,看起来几乎活着,它们的表面反射着垂死的光芒。红色和黑色的重型旗帜在大门两侧,门上加固了两个龙头雕像框住了入口,旁边各站着一名全副武装的卫兵。Mysaria领导沃兰提斯人进入,优雅地向建筑物挥手。
“这是银行的公开面孔,”她说,声音穿过大厅,沃兰提人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在这里,无论是使者还是客户,都会谈判条款、安排贷款和存款。财务总管受过训练,可以处理各种业务,不论是日常交易还是重大机密。”她停顿了一下,让他们有时间观察。“安全措施在维斯特洛无与伦比。这栋建筑的守卫者被称为龙鳞——由埃蒙王子亲自挑选。他们的忠诚毋庸置疑,技能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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