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通向医疗湾。
他右边站着一把检查椅,靠背稍微升高,曾经洁白的垫子现在裂开并被旧污渍所玷污。椅子后面的墙壁是一块发光的白板,散发出一种无菌、人工的光芒,使房间感觉空荡荡的。在白板上挂着X射线扫描图像,它们黑色的骨骼形象揭示了畸形的畸形——扭曲、拉长的手臂,肋骨像金属线一样弯曲,头颅被拉伸成不自然的人类形状。这些身体是由结构凝胶造成的畸形。
椅子旁边,两只水池闲置着,它们的瓷质盆被铁锈和黑色剥落物污渍。旧消毒剂的气味仍然萦绕在空气中,与长时间死亡的东西的气味形成鲜明对比。
他左边,两张医疗床紧贴着墙壁,床单皱巴巴的,上面有古老的血迹。房间的远端有一间减压舱,其加强玻璃上满是手印——有人从里面捶打过它。暗淡的控制面板微弱地闪烁着,屏幕破裂了,数据无法读取。
西蒙的目光落在了地板上的干血渍上。
它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他走开了,通过通往狭窄走廊的门离开。
他走进一个六边形的房间。
房间宽阔,阳台环绕在边缘,中间敞开像一个巨大的空洞。从他站的地方可以看到上层楼板,上面是一座玻璃穹顶。长长的、摇曳的藻类紧贴着它的边缘,它们鬼魅般的须条在缓慢而安静的水流中飘荡。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大厅中央的密闭室。
房间的墙壁已经被结构凝胶吞噬——其癌症般的肿块向外生长,粗大的须状物体穿过强化玻璃的裂缝。随着时间的推移,凝胶逐渐硬化,其黑色、闪亮的表面像干燥的柏油一样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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