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昼体贴地说:“我不知道这些。我小学只读了两年,没兴趣参加当时的运动会。”
周随容极力剔除掉描述中可能带有负面情绪的内容,用客观而枯燥的文字来讲述。
“体育老师在对面喊我的名字,边上的男同学下意识抬起了头。我那个同学长相斯斯文文的,打扮得干净体面,皮肤白、眼睛大,笑起来活泼又乖巧。我不一样。妈妈不想把我留在家里照顾,走关系提前送我进小学,我比同龄人要小两岁。
“因为暑假帮着家里做事,我晒得跟煤炭一样黑。不发育,才一米出头,头发又长,人站在那里,像是干巴巴的野猴儿。”
“我听见他跟边上的人骄傲地说,‘那是我的种。’,大概是这种比较粗俗的话。我同学惊讶地问我,‘你爸吗?’,我梦游一样地走过去,他看见是我,直接转身走了。”
周随容平静地说完,没听见方清昼的回复,自己接了句总结:“没了。我只看过他这一面。”
方清昼摸向周随容的脸,没有预想之中的湿润。
周随容转过来,仰躺着看她。
头顶的光有点刺眼,他皱了皱眉,合上单薄的眼皮,睫毛压着眼睑轻微地颤动。
周随容总是因为一些小事掉眼泪,可是他不哭的样子看起来更让人觉得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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