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梦总是相同的。血液、尖叫声以及那股几乎要将她拖入疯狂的无法满足的饥饿感。而在最后,她的脸庞,带着指责和痛苦。她的脸。
安雅猛地摇了摇头,试图甩掉那些令人沮丧的想法。她不能让自己沉溺其中,更何况每个新的一天都有着残酷的要求需要应对。她必须坚强,专注。她必须生存。
安雅从角落里破旧的水盆中泼了一些温水到脸上,强迫自己穿好衣服,手指略微笨拙地处理着制服上的许多带子和扣子。
当她走进食堂时,噩梦已经退去,只剩下脑后一阵钝痛,细节已经开始模糊。只是又一个鬼魂加入了困扰她的集合中,无论白天黑夜。
她收集了自己微薄的口粮,滑到了埃伦身边的长椅上,“早安。”他含糊地打了个招呼。在她的另一侧,三笠静静地点头。
“昨晚又有更多人离开了,”埃伦边吃着粥边说,嘴里塞满了食物,他的下巴指向餐桌另一端的一群空位子。“听古斯塔夫和拉娜谈论过这件事。显然教官们早上发现他们的床铺被清理干净了。该死的胆小鬼。”
“难怪他们会这样吗?”马可从餐桌对面问道,他那张少年般的脸上满是担忧。“这种生活……不是每个人都适合。”
让嗤之以鼻,用勺子戳着雀斑男孩。“小心点,博特。你开始听起来像那些“懦夫”之一了。”
“闭嘴,马脸,”埃伦突然发怒,绿眼睛闪烁。“马可在他的小指头上有更多的勇气比你整个身体都有。”
“过来再说一次看我不打你!”吉恩恶狠狠地说着,半身离座。
“够了,你们两个,”米卡莎插话道,她平静的声音里带着钢铁般的坚定。她用手按住艾伦的肩膀,将他推回去,同时向让射来一个压制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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