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移动,透过玻璃窗户窥视管理室。空间像一把弯刀。一些计算机躺在黑暗中,它们的显示器早已死亡。一台打印机,其进纸口早已耗尽,在地板上喷吐出纸张——边缘卷曲,覆盖着褪色的墨水。一台监视器悬挂在天花板上,被一团电线像被剥皮的尸体一样吊着。

        西蒙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椅子上的尸体。

        身体向前塌陷,头部沉入胸膛。肉体已经开始腐烂,空出曾经是眼睛的眼眶。喉咙——

        一道深深的、残忍的伤口,一处早已夺走生命的终极创伤。血液早已干涸,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黑并开裂,与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尸体脚边躺着一把厨房刀,岁月使其变得迟钝,其曾经锋利的刀刃上覆盖着残留的可怕痕迹。

        然后——他的眼睛捕捉到了别的东西。

        左手腕上缠着一根粉红色的橡皮筋。一个小而无辜的东西。这种在出生时送给新生儿的那种。

        西蒙喉咙里突然有一块东西堵住了。

        他认识这个人。

        万梓良

        一位中国工程师。德尔塔基地的一名Wrangler。在PATHOS-II中不懈努力工作过的人,曾经说过他再也不会见到的事情。一位西蒙打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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