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真的要去议会吗?”艾琳问道,仍在收拾着混乱的房间。她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好奇,甚至是调侃。“据说是一名杯酒侍者,真是提升不小。”
“算了,”埃蒙德干巴巴地说,翻着白眼。他捕捉到了她投向他的目光——扬起的眉毛,一丝淡淡的笑容——他补充道:“我母亲认为终于把我的古怪脑子用到好处是必要的。我要学习,观察。她说这是一个机会。”
“那么,你认为呢?”艾琳问道,收拾起最后几页散落的纸张,将它们堆成一摞。她看着他,她的表情像夏日晴空一样开朗。
艾蒙德停顿了一下,考虑着她的问题。片刻间,他的目光又回到了桌子上的素描上,那些模糊不清、半成形的想法——某种未来的无端之举,如今尚未被想象出来。最后,他摇了摇头,尽管他的眼中仍然闪烁着决心。“它将成为我所创造的任何东西,艾伦。”他让这句话悬在那里,就像一个承诺,然后又补充道,“但最好不要让议会等待太久。”
她微笑着,点头同意,然后他们一起迅速地工作,把房间收拾干净。当最后Aemond转向门口时,Ellyn在那里整理他的双层领子,她的手刷过银色刺绣。“好了,”她说,她的眼睛温暖。“你看起来完全像个小王子。”
艾蒙德给了她一个经过衡量的眼神,但几乎瞬间软化了。他点头致谢,这是一个小但真诚的手势。他朝门口走去,犹豫了一下回头看向杂乱的桌子,看向半成品的素描和它们承诺的秘密。然后他摇了摇头,驱逐了这个想法。稍后会有足够的时间。
眼下,他有其他职责。
艾蒙德走过雕刻精美的会议室大门,他的靴子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房间很大,回荡着,只有许多挂在墙上的挂毯和远处壁炉中微弱的光芒来温暖它。远墙上悬挂着龙旗——塔加里恩家族的三头巨兽在黑色和红色的背景下怒吼。艾蒙德停顿了一会儿,环顾四周聚集的诸侯、他们围坐的精致橡木桌子,以及似乎笼罩在所有人头顶上的浓重、死气沉沉的空气。这股空气中弥漫着墨水和羊皮纸的气味,与旧木头和铁器的气味混合在一起。
艾蒙德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侧,手中托着一个铜质的酒壶。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盯着他——雷妮拉最先注意到他的动作,她的目光犀利如瓦雷利亚钢剑。她微微翘起嘴唇,下颚向下弯曲成一道皱纹。
“他为什么在这里?”她问道,语气平静但带着轻蔑的意味。“这根本不是孩子该来的地方。”
艾蒙德无视她,眼睛低垂,专注于酒杯和杯子里的黑色、浓郁的葡萄酒。另一方面,阿利森特女王从她正在阅读的卷轴上抬起头来,她的绿眼睛略微眯起,当她面对公主时。“杯bearer的职位是空缺的,”她回答道,她的声音带着礼貌但坚定,每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就像她在跟一个特别迟钝的孩子说话一样。“谁比艾蒙德更适合填补这个职位呢?他一直都是年轻王子中最博学和头脑清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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