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治理从来不依赖于法律，而是依赖于那些执政者的个人品质。政府的机器总是服从于那些管理这台机器的人的意志。因此，政府中最重要的元素是选择领导人的方法。
——加伊厄斯·海伦·莫希亚姆修女
第二天。
多恩人低头致意，告别时，他们的长袍像他们祖国沙漠中的沙子一样飘动。埃蒙德缓慢而有节奏地微微点头，他独眼冷静地注视着他们的动作，就好像他能从袖子的轻微摆动和他们互相投来的目光中揣测出深藏的意义。他们是修长的男人，皮肤被太阳晒得干燥如沙漠中的枯骨，他们的声音像酒一样流畅，眼睛却透露不出任何信息。他们的王子派遣他们来此讨价还价，不过是为了争取一点黄金和铁。微不足道的小事。唉，尽管多恩人声名远扬，但似乎他们的胃口比大多数人想象得要浅。
“柯伦王子会发现这些条件……令人满意的，”最年长的托兰德说，他是一个肌肉发达的人，抬起头来。“从你们的港口到我们的港口，在皇冠保护下保证稳定的货物运输——多恩不会很快忘记这种慷慨。”
“我们的‘慷慨’”，埃蒙德平稳地回答道，“取决于互利，托兰德勋爵。我们讨论的商品将自由流通，但多恩沙漠对没有同样协议的本国商人来说就不那么宽容了。我相信科伦王子愿意为戴着皇冠旗帜的船只延伸他的保护吗？”
“是的，埃蒙王子。你有他的保证。”托兰德薄唇微翘，笑容干燥如多恩的风。“同时，他也承诺，如果这个安排开花……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加深关系。”
当他们的客套话结束，派遣者们说完了告别的话语——甜蜜如蜂蜜般的礼貌——他们离开了，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条麝香和调味皮革的痕迹。埃蒙德允许自己慢慢呼出一口气。多恩不是一个简单的征服，王子知道现在通过贸易来征服他们几乎没有希望，但那从来就不是目标。只要他们满足于他为他们保留的珠宝，并不干涉王冠的继承事务，他就会满意。眼下如此。
脚步声逐渐靠近，打断了他的沉思，于是她出现了，双臂交叉，目光坚定地注视着他，只有Alicent和Heleana敢于向他展示这种眼神。
“艾琳，”他用带着一丝温暖的语气迎接她，“你来提醒我，我还有其他职责，不仅仅是溺爱商人吗？”
“有人必须这样做，否则你将坐在这个房间里，直到多恩人再次来拜访，”她回答道，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那种笑容仿佛在努力抑制住她的大笑。
艾蒙德轻笑，这是那些熟悉他的人不常听到的声音。“小议会在等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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